“姐姐为什么会和熙空在一起？”纯艾问出了心中的困惑。
“唔，碰巧在路边的甜品店吃甜品，然后看到熙空从一旁路过，就好奇追了过去。”纯祈顿了顿，又问道，“对了，你们俩现在有空么，要不我请你们两吃甜品，而且啊，我还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。”
“现在是没有什么任务……”熙空有点犹豫不决，自己好像不应该去执行除了任务以外的事情，可心里又很想去。
“好啊，我想要姐姐喂我吃甜品。”
纯艾如小猫一般在纯祈怀里依偎着，显得非常乖巧。
反倒是熙空，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纯艾，纯艾这种形象…好像好久没有看到过了。
这种感觉…会是什么样的呢……
纯艾的表情很享受，熙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纯艾有过这样的表情了。
“建议切断和灵盻的联系，那家伙叽叽歪歪的可烦了，我可不想和姐姐相处的时间被别人打扰。”纯艾不满地鼓起嘴，就让那个家伙看着吧！
“这样要是出任务了，莉戮和颜榷可能会应付不过来吧……”熙空觉得这样似乎不妥，是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。
“哎呀，就一会的事，我们很快就回去。”
“你违反纪律是常事，那我又和你不一样……”
“哎呀，熙空~你怎么可以拒绝姐姐大人的邀请呢~”
熙空拗不过纯艾的推搡，无可奈何地答应了纯祈的邀请。
……
“小祈回来了？等等，为什么会有两个纯祈……?”
看到纯祈和纯艾的汐雨显露出傻眼的模样，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，只有身高，胸脯以及脸上极其细微的区别。
“啊！你是那个那个！”米丽娜也相当震惊，她指着纯艾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就是我的两位很好的朋友，这位是汐雨，她是米丽娜。”纯祈很热情地介绍起来。
纯艾选择躲在纯祈身后，熙空则选择不说话，冷漠地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这样的氛围着实让人感觉有点尴尬。
“你们好啊，很高兴认识你们。”米丽娜向两人招了招手，“这就是学姐的妹妹吗，好漂亮好可爱啊！”
“嗯。”纯艾抓紧纯祈的裙子，眼神相当轻蔑，“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啊……”没想到纯艾会冒出这样的问题，一下子把米丽娜问住了，“就是，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啦。”
汐雨赌气地在那闷声喝杯中的奶茶。
这种问题应该是她问才对。
“这样么，勉强相信。”纯艾逐渐放下警惕，但她还是选择紧挨着纯祈坐。
“熙空，你怎么不说话呢。”纯祈留意到一旁的熙空表情很不好，她轻轻咬着指甲，脸色颇为沉重。
“可能是没有好吃的甜品吧！”米丽娜很快端来一盘蓝莓蛋糕，小心翼翼地推到熙空的面前。
“就当交个朋友吧，你是叫熙空吗？”
晶蓝色的眼眸忽然冻结住了，那迷失于脑海中的记忆似乎找到了方向。
……
朋友么…什么才算朋友……
这么说来，曾经好像也有过一个朋友。
也有过一个……
“你也是下一批强化对象么。”
没有估计自己的感受，那个少女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。
“嗯。”熙空机械般地点了点头，少女有着棕色的短发，这是她对于熙空来说，印象最深的一点。
“看来，你也是空间系的GMP啊，没想到还能遇到同类！”少女表现得很高兴，她高兴地抬起手搂住熙空，“那我们就交个朋友吧！”
熙空没有任何回应，她并不完全清楚什么是朋友，可就在这时，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
中午和研究人员闹了点矛盾，为了惩罚熙空，今天中午的午餐被取消了。
“哎嘿，哝，这个给你。”少女从怀中的口袋掏出一根能量棒，轻轻打开熙空紧握着的手，将能量棒放到她的手心中。
“就当交个朋友啦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熙空缓缓低下头冷淡地注视着手中的能量棒：“熙空。”
“不错的名字喔，我的名字是零空，很高兴能够和你成为朋友！”
“嗯，随你。”
“别这么冷漠呀，多好看的脸，非得变得这么难看。”
“零空，熙空，到指定床位待命！”
零空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，她两手叉着腰：“听说这是最后一次强化了，可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，想必，你也是吧？”
“嗯。”熙空微微点了点头，出发前，负责自己的研究员是这么说过。
“那么，祝你成功喔！”
“嗯好。”
熙空心中的怨气还没有消散，她可没有什么心情跟零空打招呼。
还是如以前一样，各种粗壮的针头扎进身体的各个部位，还有各种数不清的仪器连接在自己身体上。
只要…只要忍过这些剧痛，自己的强化期就彻底结束了。
思索间，已经能感受到冰凉的液体通过针头注射到体内，剧烈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。
身体的每一处就好像再被啃咬一般难受。
恍惚间，熙空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，朦胧的双眼能看到那些白色身影的研究人员走来走去。
是出事了么……
为期半个小时的强化总算结束了，每次都能感觉到这半个小时能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。
除了疼还是疼。
即使强化结束，熙空也不能立即离开这里，还有为期一个小时的观察期。
强忍着肢体带来的疼痛，熙空支撑起身体，她看向不远处的床位，印象中那是零空的位置。
零空静静地躺在那，周围围着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。
熙空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，只能看到他们在不断地摇头。
没过一会，围在零空身边的人都散了他们检查了一下熙空身边的各项仪器，就离开了房间。
“熙空……”
有人在喊自己，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，熙空再次望向零空的床位。
此时的零空正微微侧着头注视着自己，熙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副表情。
“我不想死。”
那一瞬间，熙空看到一缕晶莹的泪光从她的眼角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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